那几个警察一样,跟惹毛了的疯狗一样,胡乱咬人,他的声线清冷悠扬,山涧一般疏润,内里却裹夹了森森的寒意,梁静听得出来,他可没什么心情开自己的玩笑。
“他……是和我一起的。”
“他死了,被人枪杀了。”白笙安没有看她,垂着眼睛,手指点在那张照片上一点点的旋转,神态悠然自得,仿佛在谈论阴晴雨雪,而非人命关天。
梁静惊诧的脸色发白,这会儿才知道,这人和其他人是彻彻底底不一样的,他没有感情,不懂悲悯,怕是连那层皮囊下流淌的血液都是没有温度的,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定是你们杀了他,只有警察才有枪,你们杀了我的伙伴想让我坦白,我是不会上当的,你们都是冷血动物!”
她的手脚被拷着,动弹不得,就只能在凳子上胡乱挣扎,等她嚷够了,白笙安才漫不经心的起身,施施然的走到她面前,声音照旧不疾不徐:“既然你知道你的同伴是因你而死,那就趁着你还有最后的那丝自知之明,把知道的都交待了,免得再连累别人。”
他的眼底古井般平静无波,面容寡淡的不见一丝起伏,他说自己没有感情,他像是一只毒蛇,蛰伏在黑暗里,嘶嘶的吐着信子,周身被阴暗笼罩,泛着诡异的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