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把试妆品这件事用来打发时间,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拿毛刷在手背上浅浅地扫了两下子,觉得好看就让人包起来,活像是一个化郁闷为购买力的冲动消费者,一会儿的功夫就打包了好几颗各色胭脂,直能用个四五年。
当苏驰快把整个摊位所有妆品试一个遍,手上用毛刷力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神情也无法保持平静以至于对面年轻的摊主都开始瑟瑟发抖,毛刷手柄也发出了不堪重负快被捏碎的“咔啦”声时,夏目终于把整个承天门横街的集市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跑了一遍找到了基本没挪过窝的苏驰。
然后他就跌跌撞撞地闯进了没人敢接近的真空地区,一手扶在摊位的桌子上,一手支着膝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几乎都要背过去似的,仿佛刚经历了一场大逃亡,半点没了那温和文静的样子。
“呼哈……呼……呃……咳咳咳……!”夏目一边换气一边咳嗽,嗓子里都是铁锈的味道,面前的红裙自然地垂坠着,金色的纹络在灯笼下流泻着奢华的光,而穿它的人一言不发,看到他累得半死的样子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调侃。
这是真的生气了吧?夏目心里忐忑又懊恼,喘着气思考对策,但是刚才的疯跑让他的大脑好像被晃成了浆糊,他一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