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边,一直都在哭。她抓着我的手反复地问,你爸爸怎么还不回来?他是不是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戚长安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当天晚上,我的‘病情’就急速恶化,很快被插上了鼻饲管,不能自主进食,也不能自主呼吸。我听着她在和医生讨论我的病情,我第一次感到……奇怪和疑惑,因为和他们说的不一样,我没有感觉到应该会有的不舒服。
我问她,妈妈,我真的病得很严重吗?她非常温柔,也很难过,回答我说,是啊,你病得很严重,你都病得这么严重了,你爸爸怎么都不回来看你呢?”
这时,发现一滴眼泪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戚长安怔了怔,“闹闹——”
“那你哥哥呢?”徐洛阳声音哽咽,他攥紧戚长安的衣袖,“他呢?”
“他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国外念私立寄宿学校。”戚长安动作很轻,用柔软的指腹擦着徐洛阳的眼泪,嘴角的笑带上了一丝苦笑,“抱歉,我让你哭了。”
摇摇头,徐洛阳看着他,说不出话,只有眼泪不断地溢出来。
“长殷他放假会回来,一年回来三次。沈折玫很喜欢红玫瑰,种了很多。长殷他有一次回来之后,知道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