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帮徐洛阳掖了掖被角,戚长安不敢伸手触碰对方,担心像琉璃一样,一碰就碎了。但他心里的不安却如同荒草一样,不断地蔓延开,让他无力招架。
犹豫了十几秒,戚长安才把自己的手垫在了徐洛阳输液那只手的下面,小心翼翼地,唯恐让他感到半丝的疼痛。
病房暗淡的灯光下,徐洛阳完全没有了之前舞台上的神采奕奕,他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两颧的地方却又弥漫着不正常的红晕。
戚长安慢慢回想,之前他坐得离舞台很近,所以一开始就很敏感地发现,徐洛阳有些不对劲——从舞台上坐起来之后,徐洛阳一直不敢再做稍微剧烈的动作,连唱歌都是挑选的对气息要求不高的来唱。
这时,昏睡的人忽然发出了含混的呓语,戚长安靠近了一些,才听清,徐洛阳是在喊他的名字。
心脏像是被利爪攥紧,戚长安反手扣住了徐洛阳的五指,声音克制又温柔,“我在,闹闹别担心,睡吧,我不会走的。”
微微蹙着的眉松开,徐洛阳仿佛终于安下心,连呼吸也平缓了不少。
戚长安轻轻吻了吻徐洛阳滚烫的额头,阖上眼睛,遮掩住了情绪。
我的傻闹闹啊。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