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是长了一株幼芽,你会细心呵护它,会给它浇水,看着它抽枝长叶,就会很满足。但是不敢碰。”
戚长殷声音艰涩地问,“为什么不敢?”
“因为会伤害到他的。”戚长安嘴角泛起苦笑,“还会吓到他。”
过去的十四年里,他的敌人从来都只是他自己。他必须像走钢丝一样,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用来支撑起他正常的表象。
但在他的内心,有太多抑制不住的贪婪、逐渐扭曲的渴望、无法磨灭的仇恨与恐惧,以及极度的自卑。
而徐洛阳太美好了,会让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去占有,去掠夺,去索取。
他舍不得。
听着戚长安的话,如同被凌迟一般,戚长殷仿佛又看见了十四年前、刚满十二岁的戚长安,赤着脚,脸色苍白地站到自己面前,眼神急切又不安,“哥,你相信我吗?我没有病,真的没有病。”
闭了闭眼睛,戚长殷开口,语气认真,“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哥都支持你。”
戚长安回房间时,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刚解开外套的扣子,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戚长安扬声道,“门没锁。”
话音刚落,木门就打开了一道缝,一个小猪佩奇的毛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