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如数给家里打过去,自己身上不会留一分。
这个男人今年才二十五,早早地就背负起了一家的责任。
周楠红了眼眶,沙哑着说:“刚老婆打电话让我不要担心。”
可是能不担心吗?
“真有困难这边可以先预支工资,你回去一趟也耽误不了事情。钱可以再赚,但老母亲最后一面还是要见的。”木浙真切说道。
他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有些事情该严厉地指责,有些事情也要放宽对待。
二十五岁的周楠哭成了一个大男孩,双手是灰,他用手臂擦着眼泪,说:“老妈也不知道怎么的,前几天打电话回去还有说有笑的……我老婆说是脑溢血,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旁的程蒙宇已经起身了,也忘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只是紧紧地看着那个男人在哭。
程蒙宇和周楠其实相差不了几岁。
印象中,程蒙宇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这样哭,好像很委屈,让人有些心疼。
周楠在程蒙宇的眼中就是一个“打工仔”,那种平时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打工仔”。在程蒙宇心里,“打工仔”就不是什么好的代名词,他们脏,他们穷,他们是从落后的农村来。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