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你磊落,我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季元现走到车边,不给立正川半点反应时间。他盯着对方眼睛,直直看进去,坦荡无比,理直气壮。
“我把工作辞了。”
“当什么官,从什么政。”
“我不要了。”
立正川说不上多高兴,只觉脚下飘得很。跟季元现回家时,嘴角笑容一路上没扯下来。他像得了糖果的孩子,心心念念将平生所爱收进怀里。
季元现收拾房间,立正川便杵在身后,双臂抱着他。
“什么时候决定的?”
“嗯?”
“我说,什么时候决定辞职的。这事儿……这事儿肯定不能一天办成。”
立正川贴着他耳朵,手掌扣在季元现心口处。
“你回来那天,”季元现说,“见到你时我就知道,这公务员没法当了,官也是没兴趣做的。我栽你手里了。”
“不过,也可能是更早。公务员有公务员法,与公民所用的法律都不同。不能搞外快,不能做副业。可我一件没落下。正大光明地犯着法,估计就等哪天你来捞我出去。”
捞出苦海。
立正川问:“什么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