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虎口卡在上面的贴合感,想起季元现因兴奋而发声的震颤感,想起那脖颈光滑细腻的触感——真真是妙不可言。
立正川觉得自己真圣人,居然能忍着念“色即是空”。
“我也不想生病,不过人要服气年龄。如今是即将二十七的人,不再是当年十七了。”
季元现靠在床头,蜷成一卷。他的声音低沉,因精神状态不好,略显老气横秋。头发搭在前额,柔化那双剑眉。
很早以前,他也是不容易生病的。寒冬腊月一条单裤,倾盆大雨也敢奔跑回家,冷风呼啸时纵横球场。好像那时,谁也不怕冷。二八青春,芳华如昨。
身体如何,生病与否,似乎从不在季元现的考虑范围内。他记不得是从何时开始,也许是高中毕业后,也许是大学后,身体抵抗力一年不如一年。丁点风吹草动,也会弄得他草木皆兵。
季元现成了医院常客,倒不是什么大毛病,感冒发烧年年都有。
立正川摸到季元现的手,没有试探,而是直接摸实在了。他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揉捏,摩擦着季元现的骨节。八年,立正川从未打听对方生活。
他知道不容易,就像自己。没滋没味,实在算不得生活,只能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