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季元现对亲近之人的言辞态度,从来都是能怂则怂。季夫人生气,他卖笑。立正川冷脸,他卖身。
不过这次不行,他还没准备拖着病弱之身,行苟且之事。何况两人啥关系也没有,炮友上床还得友好交流一番。
季元现咬手指头,心虚地斜眼。他盯着川爷挺阔修身的西装,认真戴了袖扣,唯独领带仍不老实地挂在脖子上。
季元现:“……你怎么在这儿?”
立正川:……
合着您半天憋出一句这个。
“……我翻窗进来,打算偷东西。”
“这可是二楼啊,川爷,这么不怕死的?”
季元现一发烧,说话容易不过脑。他眨眨眼,问得天真无邪。
立正川重重叹口气,实在端不住“温柔情人”的架子。他一屁股坐在季元现身侧,伸手将对方强势揉进怀里。
“为你我可以不怕死。”
“……算了,跟你说实话。昨天半夜,你给季妈打电话,说可能有点发烧,问她自家药片在哪里。季妈以为你快不行了,打电话给我拿钥匙,麻烦我来收尸。并叫我问一句,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季元现:“……这是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