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现嘴角提起笑意,擦觉自个儿宛如棒槌。又赶紧板起脸,暗示自己不准太开心。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想,若立正川再来一颗直球,哪怕前方万丈悬崖,他季元现二话不说,抬脚就跳!
可想是这么想,那日之后,川爷再没主动显身。季元现的期望又一次落空,他盯着桌上日渐凋零的鲜花,一言不发。
八年,足够让季元现无法勇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不起小孩那种无所畏惧的情情爱爱。他不是要脸面,纯粹怕失望。
愈是年少得意,风流倜傥;长大成年后,愈低调沉寂。
但也说不准,或许就他如此。
季元现比这冬季还没劲。
初冬来临时,秋雨一天天地下,慢慢将寒凉下透了。s市一如既往地车水马龙,满城霓虹,衬着雨帘如梦似幻。
世人苟且,世人庸庸碌碌。季元现也是世人,正揣着一肚子七情六欲,横穿在一地鸡毛间。佛不渡我,佛不渡我。
车载音乐放着勃拉姆斯,他半开窗,撅嘴轻声哼唱。绿灯亮起时,手机提示音一响。季元现划开屏幕,是微信消息,好友请求。
他看清人名时,实实在在将脚下刹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