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
季元现声音颤抖,嘴唇颤抖,连身体也开始颤抖。他喉咙里压着呜咽之声,巨大悲凉涌上心尖。季元现捏住立正川下巴,死死盯着他。
两人如困斗之兽,拼命角力。
“你自己想想,你干的是人事吗。”
“不读书?说着挺好玩?你他妈知道‘读书’这俩字儿咋写吗!我们走到今天,读到今天,学到今天,数百个日日夜夜,你他妈说不要就不要?”
“立正川,你他妈孬种!”
“是!我是孬种!我在你季元现眼里从来都不懂事,从来都自视清高!我比不上秦羽会做人,也比不上顾惜稳重。”
“我多跌份儿啊,只知道撞南墙。哪怕撞到头破血流,撞到连你都嫌弃我,我还是认准了不回头!”
立正川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在清晨蒙蒙的灰暗里,在远离教室的阴影里,在恋人恨铁不成钢的视线里——他的眼泪啊,蓦地就下来了。
立正川不知道自己哭了,泪腺宛如开闸,汩汩成河,淌着委屈与不甘。
他声音颤抖,几乎跌到尘埃里。他抬手遮住眼睛,努力保住最后一点尊严。
他说:“季元现,你不能让我喜欢你,又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