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正川一马,也放自己一条生路。”
季元现怔在原地,他口中苦涩,心想果然姜都是老的辣。立森不轻不重几句话,刀刀直击要害。政客的丑闻无外乎那么几样,他可以搞地下情,可以瞒着,那立正川愿意吗。
那个清高傲慢的少年,那个始终不愿合污的少年。
但时代不允许他们如此做人,人生于世,背负不一样的职责重任。难怪立正川不回消息,估计他看到那些“曲线救国”的大道理,怕是要气成失心疯了。
分开第四天,秋意浓稠得不行。凉风刺骨,再来几场秋雨,估摸就该立冬了。
天儿亮地愈来愈晚,七点整时,还不见旭日跃出地平线。
苍穹呈铅色,压抑且沉重。
季元现缩在教室后面,趴于课桌上背历史。后门“哐当”几响,季元现顺势看去,然后视网膜一痛,是立正川。
川哥穿着校服,嘴角伤口结成褐色的疤。他满面寒气逼人,也不管别人眼色如何,直直走向季元现。
那气势宛如来挑架,凶狠得不得了。
未等来者找上门,季元现主动迎上去。他们擦肩而过,现哥低声快速道:“有话出来说,不要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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