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将走向不可挽回的余地。
季元现站起来,捏着顾惜肩膀。他又半蹲下去,与对方眼神相对。季元现一字一顿道:“顾惜,用你曾教我的一句话,今天做个结。”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顾惜眼眶瞬时通红,眼球内的血丝如蛛网密布。他感到眼里结一层水壳,那些委屈、不甘、愤怒,将落未落,又不能放声质问。他几曾何时,也想做受迁就的那一个。
被偏爱的,总那么有恃无恐。
季元现根本不准他说出口,一个剖白深情的机会都不给。谈话点到为止,该说的说尽,立场很清楚。
顾惜可以在兄弟那一栏,可以在亲人那一栏,独独不会是恋人。
他摇摇头,声音几不可遏地颤抖,“季元现,以前怎没发觉。其实你也挺狠心的。”
“那还是跟你学的,当初扔下我一人,无声无息跑去n市读书。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出现,奶昔,你觉得我好受吗。”
“你在意这个,我可以解释。我当时不学大提琴,只是因为嫉……”
“不用说了,”季元现仍然在笑,他站直了,偏头看着窗外。此时赛道内大灯尽熄,黑漆漆一片。雨声唰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