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从曾经共享一位沙发,到如今相对而坐。
岁月几近残酷。
季元现拿着毛巾擦头发,他说要谈谈。顾惜迟缓几秒,才点头答应。
“奶昔,我的性取向你一直知道。说白了,这辈子都走不回去。我只可能喜欢男生,就算今天不是立正川,也会是其他男生。”
“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顾惜一顿,抬眼带着严厉。又有些受伤,复杂而多情。他抿唇,说:“我不明白,元宝。他有什么好。”
“他没什么好,”季元现说,“他也哪里都好。”
“你们充其量是距离太近,又有共同目标,错把惺惺相惜当感情。元宝,立正川是直男。万一以后他醒悟,拍拍屁股要走回去,你怎么办。说得再近一点,高中毕业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顾惜烦躁,他转着手中水杯。按捺自己不甘之心,试图与季元现讲道理。
他们都无感情经验可言,纯凭动物直觉去感知。顾惜没有立正川的冲动和果断,十几年的感情反而成为绊脚石。
立正川的赌局很简单,告白成功,就在一起。不成功,最差也是相忘于江湖。但顾惜赌不起,他已将一颗心揉巴揉巴,再捣烂。熬成一碗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