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挺想把季元现送到家门口。
现哥点头,关门,转过身就走了。他步伐有些飘,但问题不大。脚步声在地下车库里格外清晰,哒,哒。
顾惜没有即刻打火开车,他盯着季元现逐渐离开的背影。
神色莫测。
忽地,季元现回身。他双手揣兜里,身姿挺拔。脸颊泛红,明显带着醉意。可他眼睛很亮,在车库晦暗的灯光中,格外摄人心魄。
顾惜心头大震,季元现似要宣布什么。要说出一些惊骇的话语,他可能或暗示,或挑明。
太令人忐忑不安。
季元现看着顾惜,微微弯腰。
他问:“奶昔,我们是兄弟吧。”
顾惜嘴唇动了动,说:“嗯,是兄弟。”
季元现咧嘴一笑,特别甜。他像是不然不知退路,不给余地。
再次问:“我们是永远的兄弟,对吧?”
顾惜倒气,他双拳猛然攥紧。巨大的悲伤与恐惧涌上心头,千滋百味,苦中带血。顾惜脑子懵了,他看着季元现,有一瞬差点想豁出去。
去他妈的兄弟,老子爱你!
可话到嘴边,他说:“……嗯,永远的兄弟。”
顾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