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特痒。实际季元现没睡着,他只是胃里翻腾,闭目按捺着。
顾惜停车时,他有几分懒意。本想缓缓,就一分钟。谁知奶昔忽倾身而来,季元现以为是要帮他解开安全带。
但完全不是那一回事儿。
顾惜一寸寸靠近,神色近乎虔诚。季元现哪怕闭着眼,也能知道顾惜到底想干什么。
操了,没法儿继续装模作样。
就在两人嘴唇差之毫厘时,季元现忽然嘤咛一声。他假意抬手寻找水喝,顺势捂在了顾惜脸上。季元现睁开眼,惺忪迷蒙。他略带疑惑地瞧着顾惜,俩人眼神直直相对。
气氛有点尴尬,顾惜喉咙发紧,心跳根本不受控制。后背骤然冒出冷汗,撑在椅背上的手掌有些湿滑。差点没支住。
季元现沉默几秒,心思千百转。然后他展颜一笑,主动给出台阶:“奶昔,帮我解一下安全带。浑身没力了操,今晚是不是全喝的假酒。”
顾惜松一口气,勉强跟着笑。咔哒。他解开安全带,顺势从后座摸一瓶水:“叫你别喝那么多烈酒,酒量不行呈什么强。来点水。”
季元现等他拧开瓶盖,很自然接过。他眨巴眼,宛如哈士奇拆家后的理所应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