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上脑的人,大多没有底线。兴奋、刺激、所有一切都在作祟。顾惜知道玩笑过分了,却不好摔杯子翻脸。他忍着怒意,撑起笑脸,一杯杯救下。
季元现不安分,遽然从后面抱住顾惜肩膀。他口齿不清,笑嘻嘻的。滚烫气息喷洒在顾惜的后颈上,根本失了分寸。
“我,我俩啥关系?”
“操你妈的,我们是兄弟。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那种——”
顾惜刚升腾的欲火,骤然被这话打回原形。他觉着口中酒液,骤然苦涩。身后怀抱如火焰,心中酸楚似冰山。顾惜喉结滚动,特想认真告诉季元现。
——我才不要与你做兄弟。
——我他妈喜欢你。
顾惜转身,刚张开嘴。季元现忽地松开他,神色有些痛苦。他捂嘴往厕所跑,秦羽、顾惜具是一愣,赶紧追上去。
这小子喝大了,估计得吐。
可季元现没吐出来,干呕几声,脸色涨红。他用冷水洗把脸,头疼欲裂。双手撑着洗手台,感觉世界正在旋转。
秦羽拍拍他后背:“我日,现儿。你这是喝了多少,叫你来放松,又不是叫你来送命的。”
顾惜揉揉太阳穴,堵在喉咙的话,又不得不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