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学习上舍本逐末。”
“听明白没,啊。”
季元现一时间有些懵,何林语气不似老师,不似朋友,特像……亲人。季宏安去世后,无人再对他大小声。包括季夫人在内,多数也只以叮嘱的口吻说话,不再训斥他。
他满可以骄横,满可以无所顾忌。因为是他“发生了不幸”,他可以朝全世界张开浑身尖刺。
许久没人如此管教他了,亲人一样。
季元现眼眶有些红,泪腺痛得慌。他不敢眨眼,免得又如那晚在立正川怀里歇斯底里。
特丢人。
何林见他不说话,压了压心中火气。跟一孩子计较什么,对方不懂事,他也不能操之过急。何林松开季元现衣领,轻咳两声,帮他理好衣服。
“以后周五最后一节活动课,来我办公室。带高一上册英语书,学校发的资料习题。”
“别迟到。”
季元现云里雾里走出办公室,补习一事便敲定了。他回到教室,秦羽转过身来,话语到一半:“现哥儿,周末我妈让你来咱家吃饭,把季妈也邀请上啊。你想吃什么,我让王阿姨准备……”
“哎,不对啊。这章节我是不是看过了。”
季元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