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惫满面。
季元现刚开口:“……妈……”
他叫得有些不确定,有些颤抖。母亲回来,好比一座山又立起来。于是他敢软弱,敢缩回壳子里,继续做不完美不懂事的孩子。
但季夫人只蹙眉,声音严厉:“你不在学校上课,留在家里做什么。”
季元现呆怔,他以为母亲会拥抱他,会宽慰他。至少亦如立正川那样,对他说:别怕。
可季夫人只关心他在哪里,为何不去学校。季元现好容易按耐住的烦躁往复冒头:“妈,他们到底问了你什么。我爸呢,我爸什么时候出来。”
“到底是不是那人授意的,我们以后会怎样。”
季夫人看他一眼,上下唇一碰:“关你什么事。”
季元现傻掉,接二连三的闷棒敲得他眼昏耳鸣。他想学着镇静,用大人的方式来对话。岂料季夫人忽然说:“你若真不想学,我们谁也拦不住。”
“好自为之吧。”
季元现看着母亲绕开他,步伐坚定地往里走。他总觉母亲变得有些不一样,人这一辈子都在成长。季夫人是否也冥冥中脱胎换骨,学着撑起垮塌的另一半天。
往后几日,季夫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她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