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正在播到经典唱段,男仆凯鲁比咏叹调——你可知什么是爱情。
立正川蹙眉,又是莫扎特。该说季元现长情,还是死心眼。听了这么多年老莫,居然不会觉得腻。
“季元现。”立正川以为他倒在沙发上玩手机,转身关门。
门落锁,小司令却无任何回音。
立正川走过去,探头一看。嗬,人小司令早抱着练习册睡着了。他也许同是洗完澡溜过来,季元现穿着睡袍。
衣袋松松垮垮,已蹭掉一半。衣襟大敞,露出胸膛。季元现不是白斩鸡,也不是肌肉男。他浑身每一寸都妥帖匀称,看着特舒服。
他一条腿屈起,小腿又长又直。膝盖圆润,脚踝骨窝似盛着灯光。立正川视线逡巡往下,顺势滑到腿根处。
季元现睡袍四散,露出纯黑内裤来。若隐若现一角,服帖着大腿根部。
立正川不由自主地咽口唾沫,平素高冷傲气的神色不复存在。他感觉自己偷窥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唾液过喉之声,宛若惊雷。
他抚着自己心跳,慢腾腾往沙发边走。小军长捏着速写本,纸面起了皱折。他刚洗过头,来不及去吹干。立正川站在沙发边,忽地俯下身去。
仲春乍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