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惜很支持,”季夫人给结果,“他说大不了毕业跟你走,以他的成绩压根不愁。”
“哦,”季元现冷脸,“他不需要砸钱,多好啊。”
季夫人未察觉他情绪有变,或许察觉到,但仍要下达指令:“钱不是问题,现在是打算把你送出去。我昨晚和你爸商量,他赞成,总比你如今在学校鬼混好。打架上网、放纵任性,以前都没管你。是我们父母的错——”
季夫人一顿,忽然有些感慨:“今早我还翻了翻日历,元现,年底你就该十七了。”
这是一个莫名有仪式感的年龄,在青春与成人间界限模糊。代表着肆意挥霍,也代表着逐步走进担当。
季元现瓮声瓮气道:“还早着呢,还有一年。”
“而且我也咨询了很多与你有相似经历的孩子,只要钱够数,三本大专的底子,至少给你申到澳洲八大校。”
季夫人说得很直白,也挺隐晦。但季元现明白,换做今天是任何人坐在这儿,都能明白。
那是一种在教育资源上占据高地的压迫感、优越感。
现实很简单,近年愈来愈多的潜规则浮出水面。人们不说破,可心里门儿清。至少对于大多数来讲——高考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