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旗一哂,他差点忘记自个儿表弟成绩乱如麻,课外范围仅限小众杂质。
顾惜摇头,补充道:“位我上者,灿烂星空;道德律令,在我心中。”
“贝多芬不断以生命的延续,去寻找道德的平衡点、试图一窥本质。他在形成晚期风格时,不断将乐章拉入天堂,不断带来天之乐。直到生命尽头,他终于回到我们面前,再意味深长地告别,消失。”
顾惜最喜欢的作曲家是贝多芬,而季元现更中意莫扎特。由一斑可窥全豹,两人性子里有多少不同。
小司令丧气地躺在地板上,紧盯琴房高高的穹顶。这是薛云旗出国前最后一堂课,抛开大提琴给他们讲广义音乐。
所以说音乐艺术深如海,他这俗人一头插进去,踩满脚泥,难登大雅。俩学生中,薛云旗中意顾惜,有悟性、灵气。本想带在身边长期培养,却被顾惜以学习为由拒绝。
明明国外有更好的发展前景,更广阔天地,他守着不出去。
薛云旗知道原因,毕竟当初顾惜一时冲动找他学指挥,也全凭季元现一句话。
“奶昔,你不觉得指挥家很帅吗。这种人信手江山,实打实的音乐之王啊。”
一语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