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风呼呼往里钻。
他起床,披着睡袍在窗口站了会儿。睡眼惺忪地瞧着窗外,半响,终于看清洋洋洒洒如晶粒的雪末子。
纷飞的片片琼华方未霁,城市尽头破开一线的云层泄下日光,灰扑扑的钢筋水泥鎏了金。街面上垫起一层薄薄白雪,莹润透彻。
季元现关窗,嘀咕白痴才在这天儿出门。整日,他难得窝在家里练琴,薛云旗布置的任务完成大半。
入夜,寒风呼啸,张妈睡前叮嘱他记得关窗。不知是雪还是风,打在玻璃上,哗哗响。
季元现给秦羽打电话,没人接。他握着手机皱眉,天气这么恶劣,应该不至于傻到去飙车。
明天见面再问。
然,季元现终是没有等到秦羽送来古旧琴弓。
初冬第一场暴雪夜,季元现因急促的铃声惊醒。他微眯眼,屏幕上“秦羽”二字硕大且醒目。
“喂?”季元现嗓音沙哑低沉,不确定问。
电话那端迟疑两秒,有人出声,不是秦羽。
“速来二环高架北干道,拐弯进新北路口。”
“飙车党的傻逼们出事了。”
“有你兄弟。”
季元现了然,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