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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生来高高在上的姿态,无论后来变得怎样成熟也掩盖不了。
再相逢,季元现与立正川的眼神相对时,依然感觉有一柄匕首,半悬着抵在心尖上。
立正川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兵器,季元现是高原上躲藏的羚羊。
多年未见,仍想将对方拆之入腹。
——
父辈聚会,人群乌泱,觥筹交错。
季元现又见到了立正川。
隔着十一年不复返的光阴,季元现看着他下巴微扬,听到他笑声肆意。然后一回头,把自个儿为什么站在这的原因给忘了。
痴线。
意识到立正川也看见他,季元现挣扎两秒,没有走开。
为什么要怕他。
操。
立正川挤过人群走向他,英气扑面而来。
季元现还没来得及张嘴,立正川慢条斯理地抖出一颗烟叼上。
“季元现,周公没给你托梦说今日忌出行?瞧瞧自个儿,啊,印堂发黑,大难临头。”
好多年了,还是熟悉的操行,还是熟悉的配方。
季元现都不用适应适应,下意识反唇相讥:“是啊,能不倒霉么。谁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