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薄荧微笑起来:“谢谢您。”
当薄荧回到病房的时候,余善齐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对薄荧点了点头,然后默不作声地走出了病房。
程遐半躺在病床上,脸上露着一丝疲色。
“你要睡一会吗?”薄荧走到他面前,柔声问道。
程遐摇了摇头:“我还不困。”
他伸出右手,触摸着那条他看不见的斜铺在病床上空的夕阳光带。在他脸上,露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已经盛夏了。”他说:“那些鸢尾已经凋谢了吧。”
薄荧故作轻松地说:“等你病好了,我们就把花园改造成玻璃花房,种上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谢的花。”
“好。”程遐轻轻笑了笑。
“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吧。”
“好。”
“婚后,我还要养一只猫,我要叫它白手套。”
“好。”
“我要去学做饭,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再也不要生病了。”
“好。”
薄荧每说一句,程遐就微笑着应一声好,直到薄荧一个字也说不下去,程遐依然微笑着。
他伸出手,摸索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