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不已,时守桐和碗接触的手指源源不断传来被灼痛的痛意,但是再痛,也远远不及他心痛的十分之一。
“既然你喜欢过我,”时守桐直直地注视着薄荧,执拗地不从她无动于衷的平静眼波中移开目光:“你就一定可以再次喜欢上我。”
“我们离开这里吧。”他对薄荧说:“我们回上京,或者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会照顾你、保护你、无条件地信任你——”
和薄荧的态度没有关系,和他逐渐熄灭的希望没有关系,一定是手中的面碗太烫,所以眼睛才会被泪水模糊吧。
时守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泪水滴进那碗面里,不让薄荧看见他难堪的一面。
“阿桐。”
许久后,让时守桐不敢相信的轻柔声音响起,他不由抬起了头。
薄荧的脸上褪去了冷漠,就像残阳余晖下被晒得温热的海水,她的神色中露着一抹相同的悲伤。
她不想再伤害他,可是她的冷漠没能让他知难而退。最终,她还是注定要再一次刺穿他的胸膛。
“一直以来,”她轻声说:“不论是相依为命的白手套、视若家人的杂货铺婆婆、让我脱离北树镇的孟上秋和戚容,还是傅沛令和你——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