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呆呆坐了许久,等到好不容易耳中清静了,一股别样的香味也飘进了她的鼻子。
时守桐端着一碗有着荷包蛋的清汤面走进书房,在她身旁蹲了下来。
就像一个正待评定的小学生,时守桐期待的目光中又带着不安:“……这是我做的。”
这是一碗中规中矩的煎蛋面,唯一的特别之处在于荷包蛋的边缘露着焦黑的痕迹,但不论如何,这都是一碗胜过薄荧手作的煎蛋面。
“……放着吧。”她将视线从煎蛋移到空无一物的桌面,低声说。
时守桐脸上的笑容黯了黯,他掩去脸上闪过的失落,依然牢牢端着滚烫的面碗:“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去学。”
薄荧没有说话。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学会了下面,学会了煮饭,简单的菜式我也学了不少。我还学会了怎么用洗衣机和洗碗机,也学了怎么叠被子,怎么换电灯泡——”
时守桐一样一样地清点着自己的改变,他的心中越是哀痛,语速就越是飞快,好像稍微晚上一点,他就无法完整说出整个字句一样。
“我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你就——”他抽了口冷气,用力地抿住嘴唇,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