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
她真真切切地爱着一个比她小上十一岁的人,用尽一切去爱这个人。尽管她早已经丧失了升上天堂的资格,但她还是努力触摸着天堂的门槛——
只为了有朝一日,他能踩在她的肩头,迈进那扇大门。
她的心在嫁给僰安秋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死灰,是眼前的人让这堆死灰中长出小花。不论经过多少风吹雨打,她始终记得八年前他们初见的那一天,因郭恪临时有事无法出席户海慈善晚会,僰庭春理所当然地抢走了应该和她一同入场的僰安秋,她孤单一人站在会场入口,在数不清的奚落目光中挣扎着要不要冒着触怒僰安秋的风险转身回家。
那天日头正好、风清气暖,穿着半正式小西服,神采飞扬的少年和他的家人一起入场,在走过她几步后,少年忽然停住脚步,落在了他的父亲和大哥身后。
他转过身来,大大方方地朝狼狈的她伸出手,狭长风流的桃花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嘿——”他说:“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那时候她伸出了手,但是没有正式回答。
八年后,三十五岁的田雪,怀抱着二十四岁的秦焱,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平凡无奇的脸上因为闪耀的泪光而焕发出怎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