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疗养院转到你的名下,这本就是僰老爷子留给他素未谋面的孙女的东西,到你手里,也算物归原主了。”
“……郭书记果然手段高超。”电话那端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开口的是一个年轻女人,混合着密集的雨声,她的声音缥缈如烟,如珠如玉散落在银盘一般,在人心中勾勒出一副空灵的美人图。
“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她轻声说。
“彼此彼此。”郭恪说:“僰安秋在恐惧和绝望中被水泥慢慢覆面,窒息而死,僰庭春则会作为精神病人渡过接下来的余生——论手段、论狠心,你也不遑多让。”
“论手段、论狠心,你也不遑多让。”
郭恪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后,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薄荧看也看不看,直接将被雨淋湿的手机放进了口袋。
她站在没有护栏的山路边,往前再走一步就是粉身碎骨。被雨淋湿的长发贴在她的脸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水流在她脸上不断冲刷,她恍若未察,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山对面的盘山公路上一处被层层警示包围起来的区域。
许久后,她冻得僵硬的右手动了一下,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医院的亲子鉴定书。
纸质的鉴定书在倾盆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