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好了’,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在私下无人时候对我说的这句话。”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薄荧:“这是我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觉得一个年仅八岁的孩童可怕。”
“所以,你说服了我的生身父母将我抛在医院。”薄荧轻声说:“你不怕节外生枝,因为在你看来,我根本活不到可以节外生枝的那年。”
“你想的没错。在医药费断绝的情况下,我原本应该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天。”薄荧慢慢地说着,慢慢地笑了起来,仿佛阳光下一粒闪着光辉的冰晶,冰冷又璀璨:“我原本是一个应死的人,可是我却活下来了,我将灵魂出卖给恶魔,换取一个苟延残喘在这人世间的机会。”
“……我已经补偿过你了。”郭恪说:“陈厚是我派来照顾你的人,只是没想到最后却反而被你策反和我断绝了联系;你以为一个初来乍到、只是小有名气的电影导演就有让养女入读顺璟学校的能力吗?让顺璟的校长破格招收你的,是我;你的出身丑闻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谈,压下这一切的,也是我——”
“你现在已经拥有了普通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名声和财富,为什么不能放下过去开始你的新生活呢?”郭恪说:“人,总是要往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