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程遐平静和缓的声音仿佛带有镇定人心的魔力,他安抚地轻拍着薄荧的背,慢慢抚平了薄荧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薄荧伸出两手,抓住程遐胸前的西服,低头抽噎着说:“……我以为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程遐轻声说:“我只是很担心你。”
“我很好……”薄荧哽咽着说。
“我也希望你是真的好。”程遐轻声说:“你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等你的事情了结,我带你出国散散心吧。”
薄荧抬起头来,凝视着他沉静的双眼:“去哪里?”
“天涯海角,你想去的地方都可以。”他轻声说。
薄荧望着他,在漫天雪花中,她笑了起来,灿若春华。
“好……等一切结束,我随你去天涯海角。”
渡过观察期后,薄荧也没有从程遐家中搬走。程遐不说,她也就装着忘了,两人心照不宣地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谁也不提。
和程遐住在一起的时候,是薄荧人生里最肆意妄为的时候,说不清是对程遐的信赖还是愿望的催化,她越来越喜怒无常,在前十几年间被她克制的古怪性格似乎因为终于解放而变本加厉地发作起来,她不再如履薄冰地掩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