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和孙子搀扶着的郑长龄看见郭恪后,立马无视了笑容满面的僰安秋,对郭恪大声说道:“你老师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被无视了的僰安秋脸色肉眼可见地扭曲了一瞬,也仅仅是一瞬,随后,他的脸上就挂起了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郑老,我父亲还在楼上接受医生检查呢,我带您到客厅去,最多十分钟,我父亲就结束检查了,他要是知道您来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僰安秋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点燃了郑长龄的怒火:
“高兴?再高兴能高兴到哪儿去!”他对僰安秋怒目而视,气势汹汹,就差没把手指头给戳到僰安秋鼻子上:“别人不知道你父亲怎么中风的,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要是没有你,我大哥能落到今天这田地吗?!”
“郑老——”僰安秋现在连假笑都挂不住了:“客厅里还有别人呢——这些事,我们私底下再来说吧。”
虽说郭恪看不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僰安秋,但他和僰家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就算心里很乐意见到这样的场面,他也不能真的放任郑长龄将从前的那些旧事大张旗鼓地闹腾出来。
“郑老,您亲自来找老师,是有什么急事吗?”郭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