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下厨?”薄荧懒懒地靠在冰箱上,面带好奇地问。
“会一点。”程遐说。
薄荧也是“会一点”,但单就程遐娴熟的动作而言,薄荧觉得他的“一点”和自己的“一点”,恐怕不是一个层次。
“我来倒牛奶,你可以喝牛奶吗?”薄荧转身后退一步,拉开了冰箱柜门。
得到程遐用喉咙发出的一声“嗯”后,薄荧从橱柜里拿出两个富士山杯洗净,又把冷藏室里已经开封了不知几个月的牛奶扔进垃圾桶,拿出一盒1l的牛奶开封后慢慢倒入杯中。
乳白色的牛奶在透明的玻璃杯中缓缓上升,程遐的目光转移到倒牛奶的薄荧身上,她目光专注地注视着柜面上的玻璃杯,就好像手中的事是世上最重要的事,一缕柔顺如绸的黑发从她的肩头滑下,半遮半掩住她狭长精致的丹凤眼和眼中冷淡的星芒。
毫无疑问,薄荧是美丽的,她有着一种东方古典式的冷淡之美,就像是壁画中懒摇扇的贵族女子,亦或是神话古籍中云雾缭绕的仙子,薄荧的美高贵而疏离,那双清澈沉静的眼眸,像结冰的湖在雾夜中泛着光。
“公司和扁舟台都被狗仔堵死了。”程遐说。
薄荧无动于衷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