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见时守桐惨白脸色的瞬间变为了惊吓:“……发生什么事了?!”
时守桐无视母亲的问话,一步未停地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守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时母在外焦急地呼喊。
时守桐恍若未闻,他的目光从墙上一张又一张,贴满了整整一个房间的海报上缓缓滑过,痛苦就像喷发的火山,气势汹汹地冲破了他眼中的麻木,他的胸口痛得厉害,又好像痛得不止胸口,找不到源头的剧痛绞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他觉得自己在看见程遐从薄荧家中走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病入膏肓的行尸走肉。
时守桐朝着满墙的海报走了过去,他用颤抖的手指粗暴地撕下海报,一张张破碎的海报落在他的脚下,他撕得越多,脸色就越惨白难看,好像撕的不是海报,而是他心脏上的血肉,而地上七零八碎的薄荧依旧光彩夺目,笑看着他狼狈可怜的垂死挣扎。
撕完最后一张海报,已经不能称为少年的高挑青年将目光移向了书架上单独一格用来保存的纸制手工奖杯,白色的纸面上有着他龙飞凤舞的笔迹——“最佳女主角”。
这是他们最初的交集。
“如果我有一座奖杯,全球七十二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