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荧靠着门慢慢滑座下来,一动不动。
她很累,应该说,她一直很累。戚容的话像是即将压垮骆驼的那几根稻草,将她推到了崩溃边缘。
但是她不能崩溃。
她知道那只是戚容气急时的口不择言,戚容只是太担心孟上秋了,他们有几十年的感情了,不像她,真正的接触只有那么几年,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
她在心里不断对自己重复,心里的悲凉和无力却没有丝毫减轻。
有什么过不去的呢?再怎么伤心也无济于事,所以要把伤心全部压下来。因为这是不好的情绪,因为这是无用的情绪,太阳会在第二天照常升起,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把这些没用的情绪从心口上剜出来,扔出去,或者把它们深深地摁下去,挖心房上其他地方的血肉来填埋,让它消失,让它滚开——她还要集中精力应对接下来的工作,拍戏、平面拍摄、无处不在的摄像机和话筒——她不能倒下,她还有那么多喜爱她的人对她翘首以盼——她不能倒下。
“你和程遐的照片已经买回来了。”梁平敲了敲门,在门外说道。
没有听到薄荧回答,外面也就静了。
“我们走吧,让小荧自己呆会。”程娟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