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面前。
她的脚尖停在陈冬生的右耳旁,轻纱红裙微微摇晃,掩映着地下鲜血。
“两朝太傅,一生荣华,如今皆成空。”她轻声说:“太傅又是何苦呢。”
薄荧的台词功底出神入化,即使是让最挑剔的导演来,也从她的台词上挑不出错,她的每句话都如噀玉喷珠,每一次的抑扬顿挫都在最恰当的地方,光是听着她的声音,人们就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勾勒出一个冷漠艳丽的形象来。
陈冬生不愧是老戏骨,见多识广,马上就颤巍巍地睁开眼,痛恨地望着一脸冷漠地俯视他的薄荧:“……你这个妖女,老臣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皇帝醒悟过来谁忠谁奸……”
“给我拿支笔来。”她忽然说。
全场寂静。
杨卓不知所措地望向霍秋,发现她在不断给他使眼色,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霍秋让他配合薄荧的意思。
“还不快拿笔来!”杨卓的声音染上一丝笑意。
他是毫无准备就被推上皇位的少年皇帝,他不爱权利,不爱财宝,只爱美人,只爱灼华。
太傅统共也才教过他两年,撞死也是活该,谁让他竟然逼迫自己处死灼华呢?
现在好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