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的名字像是一个隐秘的开关,开启了薄荧内心深处的地牢,那些一直以来被她从心灵上生生割离出去的情感,那些她排斥的、抗拒的,不理智、被她否定的情感,在这一刻倾盆而出,冲破了薄荧设起的理智警戒线,彻底失去了控制。
薄荧马上紧紧地抿住了嘴唇,将剩下的不成形的音节锁在了紧咬的牙齿后,但是雨季已经来临,汹涌的眼泪失去了控制。薄荧慌张地转过身想要背对时守桐,下一秒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拥进了怀里:
“别怕,我看不到你了。”他的声音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显得隐忍,他轻轻拍着薄荧的后背:“别怕。”
薄荧面对着在夜幕下温柔拍上沙滩的海浪,眼泪不住流淌,直到这时她才深刻地认识到,时间不是万能的,有的伤口在时间经年累月的作用下会形成黑色的痂皮,你以为愈合了,但是痂皮下的患处依旧在暗自流脓发炎,不管是三年也好,十年也好,它只能让你伪装成正常人,但是在某个难以预料的场合里,它会告诉你,这一生,你都只是久病不愈的病人。
是薄荧自己想当一个死气沉沉的人吗?她也想像刘羡、薛洋安那样放肆的全凭心意行事,她也想像李阳洲、林淮一样成为给人带来欢笑和温暖的人,她也想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