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的声音从容镇静, 还透着一抹令人厌恶的自信,他知道薄荧会怎么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他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薄荧的人了。
薄荧许久没有说话。
“既然你总是会做正确的决定,那么现在的愧疚除了自我折磨以外就没有任何意义。”梁平冷冷地说。
薄荧挂断电话,怔怔地看着眼前乳白色的座椅背面。
“喝口水吗?”坐在前面的程娟转过身向薄荧递来一瓶矿泉水,担忧地看着薄荧。
“……谢谢。”薄荧对她提了提嘴角,接过水瓶握在手里,却没有扭开。
“你还好吗?”程娟小心地问。
薄荧望着手中的矿泉水瓶,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轻轻摩挲。
“……电视剧和里经常有一种人,为了偿还过去的罪孽而让自己活在无尽的愧疚之中,把能够过好的生活故意过得一团糟,他们看似生活在痛苦之中,实际恰恰相反,他们的自我折磨只是想让自己心理上获得解脱,‘多少能够弥补一些过去的错误吧’,他们这么想……于是就持续着无休止的作秀般的表演。实际上,被他们伤害的人根本不能从他们这种无意义的自我放逐中获得任何好处,能够获得好处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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