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保护色,一种和情绪无关的习惯,如果没有意外,这个习惯大概会保持到她停止心跳的那一刻。
“谢谢你……但是你没有必要把我的事揽在身上,你没有需要道歉的地方。”薄荧说。
“你也没有。”时守桐望着薄荧,明亮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坚定:“你也不需要对谁感到抱歉。”
薄荧怔住。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
她把目光移向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茫然。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而已。”
“哪里不一样?”时守桐专注地看着薄荧。
薄荧嘴边的微笑变得苦涩,她面向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视线的焦点却在落地窗中她的投影上,她心情苦涩地看着落地窗上笑得难看的人:“……我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从前的她渴求着一丝一毫的好意,别人对她伸出手来,她就恨不得把自己拥有的全部奉献过去。
现在的她依然如饥似渴地从周围汲取每一个好意,但却深深地藏起了自己的真心,熟练冷漠地利用别人的真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她还是想要得到,却已经不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