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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薄荧才开口道:“……我怕被送回福利院。”她虽然面色不变,手指却无意识地收紧了。
薄荧宁愿流落街头,也不愿再回到北树镇。
单单只是提起这个名字,她的心脏就一阵痉挛。
“有我在,谁敢把你送回福利院?”傅沛令不以为意地冷笑:“就是回了福利院,我也有办法让那里的人对你恭恭敬敬。”
薄荧把手机里的电话卡取出,扳断后扔进了垃圾桶。
“明天我给你带一个新的卡过来。”傅沛令说。
“今晚你要回去吗?”薄荧看了眼时间,已经深夜三点。
傅沛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可以留下?”
他的目光火热,若有所指,薄荧愣了愣,在这短暂的几秒愣神里,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顺璟的、傅沛令的、北树镇的、福利院的,她似乎想了很多,但是她一个都抓不住。
薄荧的心里只有两个念头,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回北树镇,以及,除了傅沛令外她一无所有的事实。
人在绝境中的时候,就连一根稻草都想抓住。
薄荧抓着这枚稻草,一起在海浪中浮沉,这根稻草能否拯救她,她不知道,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