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滢也没有报告老师。就和曾经的薄荧一样,几乎每一个受害者都会选择忍让,以为事情终会过去,亦或者下一个受害者很快就会到来,到了那时,曾经的受害者就会摇身一变,被愤怒和恐惧驱使,变成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
薄荧看着宁滢在顺璟受到的排挤欺凌,心里像是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上面装满平静的冷水,下面则涌动着炙热的岩浆,她一方面冷眼旁观,一方面又觉得痛苦不已,这份痛苦倒不是来源于宁滢,而是源自她曾经经历的那些痛苦记忆,以及对现在自身这份冷漠的心惊和悲哀。
三月中旬的一天,薄荧打开家门的瞬间,数声清脆的砰砰声在她面前突然响起,大量彩带和彩片从她骤然僵硬的脸上飘下。
“祝小寿星生日快乐!”
戚容和孟上秋对着她不断开着礼炮,彩片彩带落了薄荧一身。两人手上的礼炮开完后,薄荧还是没有反应。
“……荧荧?”戚容脸上的笑容露出了担忧。
站在另一边的孟上秋尴尬地收起手持礼炮:“都让你别弄这一套了……”
薄荧回过神来,勉强扬起笑脸:“我太吃惊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在耳边响起的拉响礼炮的砰砰声让薄荧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