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兴安正想答话,船舱内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行了,别探了!是我听说你和杜箴言弄了好大阵仗,图谋回家,来看你。”
万贞大笑:“你这兴致一来,不怕天翻地覆?”
“事过多年,茶水都结了冰,谁还认得我是谁?能有什么翻覆?”
万贞定睛一看,舟中坐着个白衣素袍的中年文士,面容清俊,气质儒雅,只是单薄瘦削,唇色苍白,一看就身体虚弱。然而,不管怎么体虚气弱,比起当年在宫中快要病死的难看样子来,都要强百倍。万贞心里既高兴,又夹杂着莫名的难过。
本该死了的故人重现,纵使她这些年早觉得有些蹊跷,但也有些想问当年他是怎么脱身的。只是转念想到当过皇帝的人,难免有些暗手不愿为人所知。何况他抛家弃女,别母离宫,本就是出于无奈,穷根究底不免戳人心窝,当下改口:“还未请教先生雅号,当如何称呼?”
他怔了怔,转头去看兴安。兴安笑答:“爷如今雅号一羽。”
难道他这几年就没有与外人交际,所以连假身份的名号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万贞本想请他上山做客,转念一想又自己上了船,问:“秋景正好,不如我们去灵镜湖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