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规则选出来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于我便也无关紧要了。
回到东宫,廊芜下的盆栽石榴花已经开败结果,红彤彤的果子在枝头挂着,仍然显得艳烈浓丽。但在少年的眼里看来,却是无端的荒凉。
他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让他只记缘来莫记愁,然而被她那样温柔的珍惜过,热烈的爱抚过,当她离去,将他独自留在这深重晦暗的宫廷里,他又怎么可能不觉得孤寒寂寞?
他想起她在身边的时候,固然甜蜜幸福,但醒过神来意识到她不会再回来,却也一样的痛苦酸涩。
太子回宫,侍奉的宫女宦官纷纷低头行礼,其中一个宫女身量高挑,修眉俊目。太子乍一眼看过去,愣了一下,旋即收回目光,亲自低头将廊下的石榴花搬进屋里,然后才问:“覃包,新进的那个宫女,是谁选上来的?”
太子身边的近侍都有定数,新进的人是谁,覃包作为王纶一班徒弟里最受太子倚重的人,自然知道是谁,迟疑了一下,道:“是大伴……前些天带过来的,已经教过规矩了。”
太子笑了笑,道:“送回去帮她安排个好点的差事吧!告诉大伴,以后别再选人往孤身边送,孤不喜欢。”
王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