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了,里面的颜料,还能用吗?”
“我刚调和过了,能用。”少年在她对面的桌前站定,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拿起勾线小毫低头绘画。随着笔尖移动,人物,鲜花渐渐地浮现出来。他绘画的手法受她的影响极深,不仅师法宫廷画师的写意,且偏重于神形实绘,人物、鲜花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他在绘画之前,将她看了又看,但其实下笔时,却是一挥而就。画中的女子风鬟雾鬓,蝉衫麟带,瑰姿艳逸。眉目英美,顾盼神飞,焕发着宫廷女子难得的明朗俊逸。
那是他熟悉到了极致的人儿,是他从蹒跚学步,一直仰望着,向往着,及至现在倾慕着,爱恋着的女子。
在这十几年相伴的时光里,她给予了他这世间最为纯挚的感情,弥补他缺失的亲情,保护他不受世俗的伤害,倾尽了所有让他原本贫瘠的生命丰富多彩,珠玉琳琅。
他一直都在索取,却从未予她回赠,带给她的,总是伤害和灾难。
她该永远不受世俗诋毁之苦,活得张扬肆意,无拘无束。却不该再因为他的私欲而留在这束缚重重,压抑沉重的深宫里,任由时光磨灭她眉间心上的俊逸洒脱。
少年收笔抬头,望着前面的万贞,轻轻地说:“贞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