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后挤上了辇车,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般脾气性格,少年时皇帝还愿意陪着她,想着叫她改,可那时候她不想改,不愿意改;等到现在,皇帝已经不乐意再陪她,她纵然想改,也已经改不了了!
而让她脾气变得更急更坏的是,她清楚的感觉到明明自己用尽全力去维持夫妻之情,与皇帝之间的情分却在越变越浅,越来越薄。薄到她唯有想着长子是东宫太子,才能感到一丝丝慰藉,又由那一丝慰藉而生出更大的不甘与怨恨。
正是这不甘与怨恨,支撑着她去争后位——如果太子生母这个身份,都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尊重和荣宠,那么皇后总可以吧?
太子不仅是她立足的依凭,也是她争这份尊荣的根基。可她今天差点亲手将这依凭毁了!
然而,以她的脾气,即便想要挽回今天所造成的母子隔阂,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茫然地坐着,最后还是万贞先开口问她:“你和石家来往,是他家先找你,还是你先找的他?”
“当然是他家找的我,我在宫里出入不便,哪能找到石家……是定国公夫人进宫给娘娘问安时,他家一个孙媳妇来找我的。”
“那药呢?当时就给的你吗?”
“没有,是小宦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