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自己回了阁楼。
她身边这一拨小妃嫔,都是教坊司搜选出来的娼女,全无宫廷贵女的傲气,是舍得下脸皮的人。李惜儿不便开口,她们却是毫无顾忌,笑嘻嘻的去奉承唐皇贵妃了:“娘娘,奴等见识浅薄,正要您好生教导,才不至于丢了皇爷的脸面呀!刚才那位小爷,究竟是谁啊?”
唐皇贵妃斜睨了她们一眼,冷笑:“你们侍奉皇爷的时间,说来也不算短了。难道只贪着富贵,就从不关心皇爷?连皇爷的心病都不知道,还敢提让本宫教导?”
她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帮娼女出身的嫔妃,又恨她们占了君宠,骂了一句,又半自语的道:“说来,若有谁能替皇帝治好这心病根苗,倒也是件大功。”
挑唆完毕,她也不回头,在侍从的拥簇下往另一边走了。
李惜儿听完姐妹的回报,也不禁冷笑:“什么大功,这贱人无非是想挑着我们生事罢了!”
但她侍奉景泰帝的时间不短,把“心病”两字在心里琢磨了两遍,陡然意会了沂王的身份,倒抽了口凉气,喃道:“原来那就是沂王……这还真是皇爷的心病啊!”
景泰帝头戴乌纱折角向上巾,着一身盘领窄袖常服,腰束玉带,正临窗把酒。王诚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