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急逃命,怕回宫的路上会再遇截杀。您的大驾出宫,京师便只有首辅于大人够身份,够威望。我当时只想到于谦为人刚正,不畏强权,会庇佑东宫,并没有想到这会让您难堪。”
景泰帝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见她服软,便也不再深里追究,退开几步,在床边的桌前坐下来,缓缓地道:“贞儿,去年几场大战,将国朝数十年累积消耗一空。国库空虚,年前收的秋赋连给有功将士犒赏都不够,更何况要支应整个朝廷的运转。户部指望着我从内帑中拨出钱来,可是内库一年的收入也只有那么多,接连几个典礼、节礼下来,早就用得空了。不瞒你说,我连你以前送我的程仪都派人拿去兑了,又让潜邸的总管私下找晋商、徽商拆借,才算把这段时间的账糊弄过去。”
吴太后本就不擅理财,偏偏还养着一条当年留下来的旧谍线,有时候甚至需要郕王府孝敬补亏空,基本没有积蓄;而汪皇后初掌后宫,面对的又是被钱皇后掏空了内库的局面,不打饥荒已经不错了,在钱财一事上,也确实无法给丈夫更大的帮助。
景泰帝开了口,满腹的苦水也就哗啦啦的往外倒,道:“我这大半年,改编十团营、整顿御马监、澄清吏治、四处筹钱……忙得无暇分身,不见你和濬儿,不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