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万贞不愿意连在宫外也拘于身份,在与身份高于自己的人相处时束手束脚,但她也很清楚,自己所处的这个大环境礼教森严,本来就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她不愿意告诉少年名字,其实是一种很无谓的反抗,若真与礼教规矩重的人认真起来什么用处都没有。
可这少年不止认同了她这种反抗,而且是很认真的将她当成了对等的个人来对待,在怀疑她已经全窥自己的阴私后,不采用激烈残酷的手段镇压,却愿意与她击掌立约,托以信任。这实在是一种使人心情微妙,很奇特的感受,让万贞不由自主的郑重了起来,沉默了会儿,才伸手与他击掌。
眼看暴雨转小,天边开始透亮,万贞吩咐军余去帮着找两名知根知底的帮闲,准备雇马送少年回家。少年有些不乐意,皱眉道:“你这不是有马车吗?顺带捎我一程就可以了。”
万贞哪能明说自己是避免知道少年的身份,解释道:“我是有事来找这里的守静道人的。你也知道,我这身份出来一趟不容易,跑空了下次再找机会出来,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少年四下打量一番,看到破败的观宇皱眉道:“你有什么要紧事要找这里的道人?这观宇这么破败,说不得连观主都是没有度牒的野道,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