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太平缸里一缸水上百斤顶着,他就是平时都移不动,这时手脚发软就更动不了了。想要出来,就得求万贞移开太平缸放他,可他现在已经知道是个煞星,生怕惹了她又要遭罪,哪里敢开这个口?
万贞对他的一脸难色视若无睹,掏出手绢抹了抹脸上身上被康友贵溅湿的水,慢条斯理的说:“如果你们不在后面动手脚,只要能过得去的,我都不为难你!”
康恩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办差,不动坏心思!”
这些在宫外独掌一摊事务的太监,都有着自己的利益圈子,哪有可能真舍得放弃手中的利益?说不定她前脚走,康恩后脚就去找人疏通关系要把她整下来了。
不过她背后的女官群也是个利益整体,中官斗法,那就各看各的关系了!
万贞看着他,突然展颜一笑,道:“这就是了,咱们同是宫中的人,彼此知根知底,只要不死,谁又能保自己就一定稳占上风呢?出来办差,自然是有利共赢,有富同享才对。”
她脚边还趴着被整得烂泥似的康友贵,不笑还好,这一笑康恩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大热天的竟哆啰啰的打了个寒战,一时竟说不话来。
万贞不管这叔侄心里究竟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