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服她的搪塞,哼道:“哪有这回事?你就骗我吧!”
万贞回答:“怎么没有?你就说你吧,你一身锦绣,脾气又坏,想必出生便在富贵丛中,享尽人世荣华,平时少有人拂逆。就这样的生活,你还要跑出来夜不归宿,难道不是遇到了不能说的难事,无法解决,只能糟践自己吗?”
少年哑口无言,既觉得大失脸面,却又有种别样的心酸。若万贞当真是个小宦官,他这时候定要大发雷霆,可此时他已经知道她是女子,那股气便发不出来,只剩下一句愤愤不平的低语:“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万贞点头,道:“不错,你的事,我什么也不懂;同样的,我的事,你也不会懂。事实上这世间之事,世间之人,本来就是谁也不会真正的懂谁的。”
少年心有所触,茫然问:“难道即使是亲如母子、夫妻,也互相不能懂吗?”
他在万贞面前虽然撑出一副颐指气使的神态,但配着他那身狼狈的样子,实在外强中干。这时候情绪低落,就更显得落魄了。
万贞叹了口气,道:“母子离心,夫妻异梦,本就是人间常事。你想要懂她们,或者她们懂你,要用心呀!将心换心,才有这种可能。”
少年振